忠诚、武勇、名誉、服从、义、乃是瀛洲武士的完美奥义。
武士和僧侣是瀛洲立足于哈西玛的核心力量,作为水之龙莎拉萨的信徒,项虎觉得他们更像地球上的武僧,专注于个人和本身的圆满而不是去寻求力量与征服。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瀛洲武士的中坚群体的河童,在亚山世界却很少被人知晓。除了见多识广的水手,就只有酒馆里的吟游诗人会提上几句,大多是有关于他们帮助其他国家,或者结盟抵抗恶魔的事迹。
但是所有协议都是暂时的,帝国的人类遗忘了以前的盟约,将抓来的河童扔进了矿场的地牢里,但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任然稳立一方捍卫着武士的精神。
“嗨嗨,我不想惹麻烦。也不怀疑你的威严。”项虎感觉自己浑身乏力,那是鞭刑的后遗症,所以此时最好避免争端:“河童先生,别这么暴躁!”
“那就证明给弗奥格看!兽人。”河童很满意,脑袋上的积水随着他的一阵摇头换脑,竟然没有洒下来一滴:“证明你的尊敬!”
“需要怎么证明?”项虎示弱的问他。
这让河童不屑的咧了咧大嘴巴,挺直了腰把右脚虚抬,然后冷眼指着自己硕大的脚底板。
“这是什么意思?”
河童对一旁的地精示意,那个模样狡猾的地精就立马跑过来,先是捧着河童那巨大的连蹼脚背亲吻,然后恭恭敬敬的把那脚底板放在自己的头上,跪拜表示臣服。
“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项虎一瞪眼,捞起爬起来耀武扬威的地精,忍无可忍的扔向河童。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今天再被揍上一顿!
“找死!”
河童哗啦啦跃起老高,就像是彗星一样浑身缩成一团,即躲过了砸来地精,又像一块巨大的岩石一样声势沉重的砸像牢底的项虎。
这是什么招式啊?项虎看见空中的河童就像一个飞速旋转的榴莲一样,坚硬的骨甲呼啸着风声砸下,他来不及多想就地一个翻滚,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就炸起了一片水花,河童完好无损,牢底竟然多砸出了个水坑。
河童与项虎近在咫尺,没有犹豫锋利的虎爪就抓了下来。这一爪子若是被抓实了,项虎甚至想到了哪款切水果的游戏,绝对是一刀两断!
避是没有机会在避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就像是泡囊了的面包,细软无力。情急之下他仰身一倒,砸进了污水里的同时,用兔子蹬鹰顺着对手的力道,一脚把他蹬出老远。
“住手!”一声苍劲有力的喝声打断了二人的打斗,呐喊喧嚣的囚犯们安静了下来。
一个浑身蚯蚓似丑陋伤痕的老兽人,缓慢的从黑暗里走出来,那张扭曲可怖的脸上看不出完整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坏死的肌肉。
项虎气喘吁吁地看着河童,发现他脸上竟然有敬畏的成分。
河童像大猩猩一样双手驻地,浑身岩石一般的肌肉把厚厚的皮肤褶皱撑开,老兽人住着枯树残杖凶狠的盯着河童的眼睛,质问道:“面对一个伤痕累累的战士,弗奥格,你要抛弃你的武士荣耀么!”
“杀死敌人就是最完美的武士精神。”河童的豆眼闪着锋利的光芒,就像瀛洲武士惯用的武士刀尖。
“那么你是在畏惧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是吗?或者等他伤好,堂堂正正的赢得这场决斗。”老兽人声音坚定,就像是寺庙里的鼓点,河童弗奥格瞥了眼背靠着墙壁,疲惫但是倔强的项虎。
“兽人小子,记住。弗奥格从不畏惧任何战斗。”河童直起腰板,带起哗啦啦的水花声走向地牢深处。
“年轻的战士,看来你需要些帮助。”老兽人转过身子,向疲惫靠着墙壁的项虎伸出了手掌:“聆听先祖愤怒和喜悦。我是兽人萨满,马特瓦。”
项虎看着伸向自己的大手,同样的遍布伤痕,同样的粗糙可怖。不同的是,相对于正常大小的右手,眼前的手臂好似被体内不知名的力量撑得畸形膨胀,不寻常肿胀的手臂上爬满了乌黑幽亮的血管,就像是盘结藤蔓的老树。
那与其说是手臂,不如说是来自地狱的魔掌。
“一些先天的残疾,从襁褓时期留下的。”老萨满注意到目光的落点。
“哦,哦!抱歉,项虎!大叔,我的确需要帮助。”盯着别人的残缺是很不礼貌的,项虎赶紧移开目光,尴尬的展示自己的鞭痕。
“不必介意,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眼光。”老萨满很知性的缓解项虎的尴尬:“粗脖子.大虎?很绕口的名字。看来你需要些良好的治疗。”
“难道你有刀伤药吗?那真是太好了。嘶……他老子的!”项虎兴奋地站了起来,牵动了伤口不禁疼的他骂娘。
“哈哈,年轻的战士,在一名萨满的眼里,这世间到处都是可用的药材。”老萨满莞尔一笑,带着他往地牢里面走,同时也给项虎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
“年轻人,看来你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一定是刚从别处被抓到这里来的吧?这里位于中土山脉边系,神圣猎鹰帝国刚刚委派这里的主人,贾兰德.灰石男爵镇守边关。”
“贾兰德.灰石?是不是那个会施展怪异的妖法,把人变得不能动弹的家伙?”项虎走过门口,地牢的走向竟然是个有坡度的长坑,越往里走水位越浅,不过短短几米的路途地面已经是干燥结实的土地了。
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项虎也看清了地牢里其他囚徒,这些或强壮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