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镜面冷心冷,对南霁雪这个四妹毫无半分男女之情,无论南霁雪是生得美貌,还是生得丑陋,都是一视同仁。如此一想,商时景不由得庆幸自己方才把控住了自己,否则恐怕立刻就要被南霁雪抓住痛脚。
这么说,就是不愿意回答了。
虽然不是肯定,却也不是否定。
南霁雪本只是一时兴起试探试探三哥而已,她虽之前想得头头是道,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冰块一般的三哥会喜欢万长空,毕竟不管怎么说,那想法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些。可是方才尚时镜瞧都不肯多瞧她一眼,美丽的女人对于男人有天然的吸引力,南霁雪自认本钱不差,起码没差到让三哥多欣赏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对女人毫不动心的男人……
这下南霁雪是真的有些怀疑了。
然而尚时镜倘若能这么容易揣测出来,也就不是尚时镜了,这想法顺理成章的让人惶恐,南霁雪反倒怀疑起是对方的故弄玄虚来。她正沉思着,又听商时景开口道:“岳无常相邀助阵斗法的事,你知道了吗?”
“怎么,三哥想去瞧瞧乐子吗?”南霁雪反问道。
商时景沉吟片刻,缓缓道:“祝诚此人,我有些兴趣。”
对话不能再继续让南霁雪把控下去了。
倘若是寻常人说起祝诚这个事情最初的起因,那南霁雪自然觉得他鼠目寸光,只纠结于小处,可是换做三哥提起,便大不相同了。她刚想再问些什么,又听商时景说道:“知息之事,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不妨多些耐心。”
南霁雪问道:“难不成多给五弟一些时间,他就能走出来了吗?”
商时景轻声叹息:“他走不出来,你又能如何。”
这话说得实在,堵得南霁雪哑口无言,说到底这一切开端都怪北一泓不该出现在詹知息面前,再怪就只能怪三哥帮了詹知息,最后还要怪詹知息自己把持不住受了诱惑。这一股脑的想法自是置气而已,南霁雪忍不住问道:“倘若是三哥你面临这样的情况,又会怎么做?”
“你在意知息,知息在意北一泓。”商时景淡淡道,“你既不能改变他,不如改变自己。这是他做出的选择,眼下轮到你做选择了。”
他心甘情愿痛苦,你亦是心甘情愿为其难过。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而已。
南霁雪如鲠在喉,她虽早知三哥就是这样的脾性,但是听到这些话仍是觉得怒火中烧,也许是方才在甲板之上三哥的笑意过于温存,才叫她滋生了许多不应该有的妄想,她的态度未改,声音却冰冷了许多:“我自是没有三哥这般冷静。”
“四妹。”商时景心下微微一松,他看着南霁雪眉目之间盈出怒气来,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成了一大半,怒气会转移一个人的注意力,又道,“你要明白,困住知息的从来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难得觉得这个男人讨人喜欢些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更为面目可憎起来。
南霁雪冷笑一声,盈盈站起身来,忍不住讽刺道:“三哥真是看得清楚明白。”
商时景没再回话,看着那婀娜身姿往外走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与这样的人义结金兰,真是嫌自己的命够长。
若不是尚时镜心够黑,手够狠,祸害遗千年,怕是短命少不了了。不过话又再度说回来,要是眼下是尚时镜本人在此,反倒没有这么可怕,说到底,还是商时景这个冒牌货来得不合时宜,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祝诚眼下的境况异常危险,倘若能给他一个躲藏之处,倒是并不麻烦,麻烦的不过是怎么找到他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