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随处可见了?
韩佐一时都有冲动想要转身去和这两人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不能这么说啊阿明,”这时他又听得那叫阿有的人在说着,“那话怎么说来着,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琉南国对咱们大夏的一片孝心嘛,收了也就是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阿明又啧了一声,而后忽然又道:“那琉南国的世子,你可是知晓?”
“知晓什么?”阿有的语气很是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一个附属国的世子罢了。就算是来日他老子死了,他想做王了,那也得咱们皇帝点头同意了他才能做呢。咱们皇帝要是不点头,管他什么世子,那也是白搭。”
阿有这话说的没错。历来附属国的世子,王之类的都是由他们国内先议定了,然后呈了个折子上来,由庆隆帝批准了,然后才能真的承袭这个爵位。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不过我觉得啊,现下来的那个琉南国世子,只怕也是做不长久了。”
韩佐闻言心中一跳,一时都差点把自己手中的筷子捏断了。可他又怕露听了点什么,于是忙又屏息静气的去听。
“哦,这是为何?”阿有问出了韩佐此时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阿明声音里的鄙视真的是隔着三十里路都能听得出来,“我听说啊,现下这个琉南国的世子,是原先的王妃生的。可是后来那个王妃死了,他们的王就又续娶了一个王妃,而这王妃呢,随即也生了一个儿子下来,现下被封为了个什么,什么大君。而且我还听说啊,现下的这个王妃娘家势力在琉南小国可大着呢。你想啊,现下的这个世子虽然是被封为世子了,但娘没了,外祖父家的势力是早就被现任的王妃给瓦解的差不多了,而这个大君呢,却是有娘在,又有那么大的外祖父势力在,篡了这世子的位子不是早晚的事?依着我说呢,这次琉南国不过就是来上贡两只白孔雀而已,为什么还非得巴巴儿的叫着他们的世子来?说不定就是那王妃联合了她娘家的势力,在那里有什么小动作,然后嫌这世子碍事,就特地的将他给打发出来了,省得碍着他们做事罢了。指不定等这个世子从咱们这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他的世子位子就已经换人坐了。更说不定的是,那王妃要是再心狠手辣一些,也压根不必等到这世子回国了,直接在路上找人把他给做了。反正琉南国离着咱们大夏可是有不少的路,中间穷山恶水,翻山越岭的,碰到个把土匪抢劫的事不是很正常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个什么世子给解决掉了,那王妃还能一推二五六,什么责任都不担,继而扶着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坐了那世子的位子,你说多好。“
阿有自然是要嗟叹一番的,无非是同情一下琉南国的现任世子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了这么一个后娘呢。
而一旁的韩佐听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只惊的背上一身的冷汗。
他想着,怪不得先前他也疑惑呢,不过就是来上贡两只白孔雀而已,为什么非得巴巴儿的叫了他来?原来他们暗地里打的是这样的一个算盘啊。
可是要是如这两个人所说,国内现下的情势已然是他所不能掌控的了,那他回去又有什么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世子之位被自己的弟弟坐了吗?还是如同这两个人所说,他压根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因为他们路上就会安排人手结果了自己。
韩佐一时只觉得前路茫茫,怎么走都是没路的了。
而此时阿有和阿明也在那探讨着琉南国世子的出路。
他只听得阿有在那说着:“这个琉南国的世子也真是可怜。客死异乡估计是没跑了,还不定死了之后尸骨被怎么糟蹋呢。被野狗吃了?被野猪拱了?不然就是烂了个透底,蛆虫在他眼窝里爬进爬去的?总之是落不到什么好了。哎,阿明,你说,你要是那琉南国的世子,现下都是这样的一副死局了,你该怎么办?要不干脆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算了,也省得将来零零碎碎的受苦。”
“阿有,你书都读到脚底板里去了?”阿明的声音听起来更鄙夷了,“什么死局,这明明就是一副很好解的局面好不好。”
韩佐立时就坐直了身子,一时恨不能都直接凑到阿明的眼前去,恭敬的说上一句请指教。
而阿有此时已经是代替了他在虚心的向阿明请教了。
阿明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之后,摇了摇桌上的酒壶,发现里面是空的,立时便大叫着小二,让他再上一壶好酒来。
直等到一壶酒上来之后,他再才又重新开始说话了。
而韩佐在这里已经是急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能转身去掐着阿明的脖子,拼命的摇晃着他,吼着,你倒是快说啊啊。
阿明的关子卖完,终于是慢悠悠的说起了他自认的解决之道。
“嘿,这其实最好解不过了。你想啊,他们琉南国是咱们大夏的附属国,那自然是咱们的皇帝认定了谁是世子谁就是世子,谁是王那就是王是不是?那什么王妃,算个球啊。”
阿有就问着:“可关键是,怎么才能让咱们的皇帝认定他呢?“
“那还不简单?你想啊,这琉南国的世子外祖父家是没有任何势力了,指靠不上了。他老子估摸着也是早就被他现下的那个王妃枕边风给吹的耳朵都软了,也指靠不上了。那他还能指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