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只当这里什么都没有,估摸着立时就会离开,以为这里没有芙蓉石。
只是王隽心细如发,竟然还是教他发现了。
司马玥一时望着王隽的目光中就带了那么几分崇拜的意思。
她一双潋滟杏目,眼如点漆,盈盈秋水一般,教人看了,再也移不开目光去。
王隽唇角笑意温柔,伸手将她拉至身旁,随后信手一掌朝着面前的这堵墙就劈了过去。
掌风到处,只听得轰隆一声,刚刚还完好无损的一堵墙面这时却是山崩地裂似的塌了下来。
飞扬的尘土中,可见其后堆着的层层叠叠的不计其数的芙蓉石。
王隽笑道:“其他几间屋子想来也是如此。这次看他崔英......”
但他面色忽然一变,伸手便将司马玥拽至他的身后。
耳中只听得咻咻之声不断,满室尘土间,但见有无数细小的钢针朝着他们纷纷而来。
竟然是暴雨梨花针!且还不止一个。
暴雨梨花针乃是暗器之王,出必见血,极为狠辣。一般只需一个便能杀人于无形了,而此时这屋中竟然是不知晓到底是放了多少个暴雨梨花针。
一时满目但见银光无数,倒真似无数雨丝自天而下了。
电光火石间,王隽揽了司马玥在怀,腰间软剑出鞘,在身前舞出了冷森森一片寒光,当真是水泼不进。
司马玥伏在他的怀中,耳中只听得细微的叮叮之声不断,那是暴雨梨花针中细小的钢针打在王隽软剑上的声音。
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当王隽劈倒那堵墙的时候,原本是两扇大开的门忽然就自动的紧紧的关闭了起来。而与其同时,无数的暴雨梨花针就开始漫天的激射了出来。
王隽纵然再厉害,可那毕竟也只有一只手啊,而且还得分神护着她。司马玥再一次深深的产生了自己其实是个一无是处的大累赘的念头。
她很想做些什么,可是王隽按她在怀,压根就不让她动弹一下。她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趴在他的怀中,胆战心惊的希望这一切早些过去。
肩膀那处有细小的疼痛传来,她知道这是细细的钢针入体的感觉。
倒也不是很痛的嘛,她心里安慰着自己,一时又想着,她这样趴在王隽的怀中,虽然是他护着她,可是再一想,她这其实也是做了王隽的人形肉盾啊。便是王隽一时不慎,有个把钢针没有拦住,可是有她挡在他身前,那好歹也不会让这些钢针穿过她进入王隽的身体的。
如此一想,司马玥立时就觉得自己不再是个累赘了。随后就很听话的趴在王隽的怀中没有动弹了。
暴雨梨花针原就是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一切不过是在眨眼之间而已。待到承影和莺时察觉门忽然被关上,心中暗道不好,齐齐踹门过来欲看屋内发生了何事之时,屋中的一切已经是尘埃落地了。
但见满地的水磨青砖上都落了无数的细如牛毛的细针,而王隽则是一手持了软剑,剑尖斜指向地,一手揽了司马玥在怀。
承影和莺时两个人齐齐的奔了上前来,一个唤着公子,一个唤着公主,紧张的问着他们有没有事。
王隽摇头,面色冷静如初,示意他没事。而后他俯首低头,柔声的问着怀里的司马玥:“玥儿,可有吓到?”
但是司马玥并没有立时回答他。
他心中忽地一突,软剑脱手落地,颤着双手捧起了司马玥的脸。
只见司马玥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双唇紫黑。
再是目光一扫地上的那些细针,只见每一枚的尖端都是呈现了幽蓝之色,衬着地上青灰色的水磨青砖,当真是触目惊心。
细针有毒,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王隽立时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片,胸腔中的一颗心竟是再也不会跳动了一般。
☆、第92章惊心动魄
司马玥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她很是不舒服。
一时她觉得全身酷热难耐,如身处广袤无垠的沙漠里行走了数日,头顶骄阳似火,地上沙石滚烫,她身处其间,炙热不可名状,体内五脏六腑似乎下一刻就会化为灰飞。但一时她又只觉得身处北地极寒之处,周遭皆是冰川遍布,有冰水自头顶一桶桶的浇了下来,全身冰冷刺骨,冷彻骨髓。
一冷一热就这么一直交替着,没日没夜的折腾着她。她想哭,想叫,可偏偏只觉得喉咙是被人给大力的扼住了,一丝声音都没法喊出去,最后只能憋得自己全身难受。她想挣扎着逃离,可又偏偏觉得自己如同是被粘蝇纸粘住的苍蝇一般,如何竭力挣扎,末了其实都还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这样煎熬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究有一日她觉得所有的冷啊热啊的感觉都没有了。她如同身处秋日,头顶暖阳和煦,周遭金风细细,鼻中闻到了久违的淡淡松木香气。
她只觉得心中安稳不已,然后就安心的让自己沉睡过去了。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恍惚间真的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睁开双眼,眼前是漆黑一片,她心里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是一丝星月光都没有?而且既然已是晚上,为什么没有点灯?
虽然是看不见,但她知道屋子里肯定是有人的,而且这个人肯定就是王隽。
因为她闻到了那股让她觉得心安的淡淡松木香气。
她在柔软的枕头上偏了偏头,正想开口叫王隽,但忽然只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