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然有满腹的怒气也不便发出来,只能冷着脸说着:“那里人多,你去那里是要送去给别人踩的吗?”
郑洵和司马宣不约而同的都打了一个哆嗦。
王隽现下的气场要不要这么低呢?他们两个都快要被他的气场给压成了纸片人好不好。
但司马玥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反倒是觉得自己够豪爽,够大方。
男友和自己说他背着她出来看美女,她非但没有阻止,反倒还提议说一起看。说不定待会一起看的时候,他们还能一块讨论美女哪里长的好,哪里长的差了点之类的。话说,像她这样开明的女友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嘛。所以说他现下冷着一张脸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她这么开明也是一种错?
虽然在王隽眼中看来,她这么开明确实就是一种错。
他先前之所以说出那句话来,其实就是想看她醋,哪怕其后他要竭尽所能的去哄她。
她醋,那就说明她心中有他,在乎他。她这不醋,只能说明她心中在乎他在乎的不够。
司马玥哪里会想到王隽此刻心里的这许些弯弯绕绕。她只是觉得,你都那样说了我都没有发飙,然后我还这么开明的邀请你一起去看,然后你还给我摆脸色,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于是她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语气也有些冷了:“不怕。我去找大哥,跟在他后面。”
王隽无奈的扶额:“你跟在他后面,以什么身份?端华公主的身份?先前其他几州的蹴鞠队进京,只有太子一人去迎接,但现下江夏蹴鞠队进京,不但是太子前去迎接,连端华公主也一起前来迎接,这看在其他几支蹴鞠队的眼中会是怎么想?”
司马玥哑巴了。
好吧,她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这么复杂。但是你摆这样的冷脸是给谁看的啊?
而王隽不但是摆了冷脸出来,而且拉着她转身就想走了。
他觉得他必须得好好的和她聊一聊,必要的时候不介意来点肢体语言什么的。
主要是最近一直都在忙着给她补习,他都有许久未曾好好的亲吻过她了。趁着这次机会,待会先是一番重话砸下去,让她心虚不已,然后满心的都是对他的愧疚,到时她还不是任他索取?
王隽心里盘算得很好,可以说现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可是司马玥不想走啊。而且她很快的就找了个不能走的理由出来。
因为她看到司马元了。
想来司马元和江夏蹴鞠队一行已经是成功的会晤了,而且双方彼此也已经是亲热的寒暄过了,所以这当会司马元正要亲自送江夏蹴鞠队一行到指定的客栈休息。
司马玥一见到司马元,立时就对着他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手臂。
司马元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司马玥一干人。
于是他立时就翻身下马,快步的走至王隽和郑洵的面前,对着他们两个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唤了一声王院长、郑夫子。
大夏很是尊师重道,王隽和郑洵都是曾经教导过司马元的,所以司马元见着他们的时候都很是恭敬。
太子行礼,王隽和郑洵势必得要回礼。
而司马玥此时趁机从王隽的手中挣脱,两步就窜到了司马元的身后,亲亲热热的唤了一声大哥,同时拿眼斜着王隽,目光中的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表面光风霁月,内里斯文败类的王院长见着她这副挑衅的模样,面上虽然是不动神色,但心里却是在想着,待会回去定然要将她抵在墙上,狠狠的‘折磨’她一番,势必要她开口讨饶才是。
司马宣此时也两步窜到了司马元的身旁叫了一声大哥,但目光却只往他身后乱瞟。
于是他就见一位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正在翻身下马。
这人样貌颇为威严,想来正是江夏郡王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的那辆马车上的少女!
由于立夏已过,天气慢慢的炎热了起来,所以这马车四壁都是以白色的轻纱覆盖之。
微风徐来,扬起轻纱,隐约可见马车上正端坐着一位姿态轻盈的少女。
司马宣一时差点连脖子都快要够断了,可惜依然还是没看清那少女的容貌。
而这时江夏郡王已经是走过来了。
当朝太子都已经是亲自下马,恭敬的对着王隽和郑洵行了礼,他一个郡王,敢不跟过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先是面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王隽和郑洵一番,见他们两人都是有仙人之姿,翩然俊雅,举动不群。只是一个神色清冷,高洁如云,让人见了止不住的就打心里肃穆起来。一个却是随和的多,俊脸含笑,一双标标准准的丹凤眼,瞧着风情动人的很。
因着司马元对这两人很是恭敬,所以江夏郡王虽然是不识这两个人,但言语之中却也依然是客气的很。
“动问太子殿下,不敢请问这两位尊姓大名是?”
王隽做皇家学院的院长也不过这两三年的事,所以虽然三年之前的蹴鞠决赛江夏郡王也进了京,但那时他却并没有见过王隽,是以不识。
司马元一见他问,便说着:“这位是皇家学院的王院长,这位是郑太常。”
郑洵的官职前些日子已经由太史令升至九卿之一的太常。
有道是京官大sān_jí,更何况还是九卿之一的太常了。江夏郡王立时就对着郑洵拱手行礼,寒暄着:“原来是郑太常。久仰久仰。”
郑洵心里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