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爷看这样如何?”
“去吧去吧……”上官鹤被那老三气得虚脱,此刻真是没了力气去料理这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沙着嗓子缓缓道:“左右这个家,越来越没了样子喽……”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上来领安若兮下去。安若兮不由朝上官云辕看了看,见对方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随同丫鬟去领罚。
“父亲大人身体不适,便好生歇息着,辕儿现行告退了。”上官云辕恭敬地作了个揖,也要掉转过身。
“辕儿且慢,为父有些话要同你商议商议。”上官鹤朝姬盈使了个眼色。姬盈不明就里地朝二人看了看,十分不放心地出了屋。
上官云辕便在左侧下首坐了下来:“父亲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孩儿一定尽力办到。”
“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不过是有些心里话想和你叨叨罢了。”上官鹤沉沉地叹了口气,两道眉毛深深凝起:“早便想和你说,一直也腾不开时间。我这气喘病忽好忽坏,许多事也不能顾全,这阵子全仗着你在支撑。辕儿的能力为父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可惜还是太过年轻,许多人事场上的深浅看得不清,为父是担心你怕万一走错了一步,今后再想脱身便难周全了……”
上官云辕听得云里雾里,只好谦恭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这才经手不到两年,哪及得上父亲的一半作为?今后还有许多事情得向父亲请教提点才是。”
上官鹤没有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眉头拧得越发深沉,索性挑明了道:“为父倒也不是这意思……我听说北边金矿上近日似乎很是有些活头,更有传言说二爷也掺了一脚……却不知辕儿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上官鹤狭长眼眸不着痕迹地向上官云辕扫了一眼。
上官云辕心下没来由“突”地跳了两下,下一秒便腾出一抹浅笑:“倒是听说最近有人暗箱操作,发了不少横财,只不知是哪些个贼人竟有此胆量,公然在皇上眼皮底下使小动作。至于二爷,孩儿也只是偶尔往来,交情不深不浅,知道得倒也不甚详细……”说着,端起茶盏淡淡抿了一口。
上官鹤眼角一直定定锁着云辕,此刻见对方面不改色泰然自若,这才稍微宽了些心:“那便好……人要懂得知足啊。咱们上官家如今在圣上跟前的恩宠,早已远远不及轩儿他姨妈在世的时候。所谓树大招风,如今朝廷面上无波,实则旦夕风云变换,今后行事更要应该低调些才是,不该贪的财、不该相与的人、不该参合的事能避就尽量避开些……”
上官云辕自然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当今皇上近年沉迷丹药,东宫太子又文弱隐晦,二皇子俨然有夺嫡之趋,这些是明里人都知道的。
当下只顾谦恭浅笑着,不住点着头:“是、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平日里孩儿一向谨慎细微,不敢有丝毫娇纵。只是偶尔场面上的应酬却是不得不铺张些,若不然得罪了那些为官者,反倒不好。”
“你说的为父自然明白,若不然这些年我也不会四处使银子去打点,为的不过是保咱们上官一族人的平安……皇上虽然如今日益迷恋不老之术,但对各方的事情却仍是体察入微。私采金矿这灭族的事你既没做便罢,且先下去吧,为父被这一干不孝的闹了一上午,也累得不行了。”
上官鹤无力地摆了摆手,靠着椅背闭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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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祠堂里,香烟袅袅,左右两根柱子上亮着两盏昏黄的灯。冰凉地板上,一名粉衣女子蜷成一团酣睡着,细碎的长发凌乱覆盖在沉静面容上,若不细看倒像只慵懒的猫。
四周静得不行,只闻见灯火“孜孜”打着火星子的细微声响。一道颀长身影在廊上张望片刻,便悄悄推开一道门缝,闪身跨了进来。
“嘿嘿,小狐狸精,罚你抄书你倒睡得安稳了?”上官云帆这一日窝在屋里补眠,倒没出去继续鬼混,好容易候着这夜深无人之时,哪容得机会再错过。
跺着方步绕着女子转了两圈,将那凌乱的纸笔一脚踢开在几步外,这才哈下腰,修长手指直接向女子胸前隆起的部位穿了进去。
沉睡着的女子,明晃晃的雪白随着呼吸上下轻微起伏,看得上官云帆越发生起恨意。
昨日若不是她那泼皮后娘,此刻这女人或许早被制得服服帖帖跟着自己一道走了;今日若不是为了保她而胡乱扯了借口,老头子也不会那般雷霆大怒。
左右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不过既是克星,那又何必对她客气?
当下大掌便毫不怜惜地握住两团温热的柔软,用了狠力去揉捏,仿佛要将自己胸腔里的恨意都发泄在五指的力道之下。
“唔……”安若兮忍不住痛呼出声,睁开朦胧双眼:“啊?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哼,竟问我是谁?昨日还在床上光着身子和我亲亲热热,这才不过一日便忘掉三爷我了么?”上官云帆狭长的狐狸眸子闪过一道精光,一只大手捏住女子绵软,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揪住女子长发,将那张迷蒙的脸揪起拖至自己鼻间。
该死的妖精,既是如此风骚,又何必生出这么一张干净的脸?
安若兮这才看清是鬼难缠的上官云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这可是你上官府,左右都是人,你、你想做什么?”
该死的,这厮难道想在这里和自己交/欢?!你个不要命的混蛋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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