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丞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古同学,具体一点,你有几个问题?”
“十个。”她心地善良,本来准备要说一百个的,现在减去九十个,够对得起他了。
望着她“好学”的模样,易丞心里疑惑更多,“下次好吗?”他放柔了语气,好言相劝。
“教授你……”古以箫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她压压眉头,好像倍受打击,然后再使出拿手好戏——哭,她的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这就是所谓的“鳄鱼的眼泪”,她用泪汪汪的眸子和他对视着,呜咽着说:“为什么她们就可以马上得到解答,而我……而我要等到下一次……我就知道教授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再来问你就是了……”她说着,头一偏,抹着一把眼泪,作势要转身跑走。
“等一下!”易丞拉住她,虽然他还是感觉怪异极了,但是总不能让她这么哭着跑掉吧?“你问吧。”十个问题!天啊……易丞觉得这次自己一定下不了台。
古以箫在心里大笑,表面上却拖延时间,慢慢擦眼泪,“你好像有急事要走的样子呢……”她眼睛眨了眨,“你要去哪里?”
“没去哪里。”易丞飞快回答,“好,下一个问题!”
“柏拉图的理想国概念和他的理念学说是不是有矛盾的地方?”古以箫仰起脸。
“你手机几号?”易丞忽然问。
“干吗?”古以箫不解了。
易丞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我晚上打电话给你,慢慢跟你解释。”他不安地和她对视,微皱着眉,的确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放过他吧……古以箫心里有个小念头,反正达到目的了,就不再为难他好了。万一他坚持不住,不小心当场发作了,那实在是有够恐怖的。她把手机号报给他,算是默许他的离开。
坐上车,发动引擎的时候,易丞转头看着古以箫潇洒离开的背影,她一点也不像是专门来找他问柏拉图的,但是他猜不到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他来说,古以箫是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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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舍友们发现,古以箫好像在等电话。她不时地看看手机,一会儿调声音,一会儿察看未接来电,连去洗澡的时候都把手机带进浴室。
都十点了,他不会打过来吧?古以箫觉得自己被他放鸽子了,更加不爽,早知道就死缠着他,让他当场出丑。正想着,手机响了。她猛地抓过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呀,不是他。“喂,嫂子。”她懒懒地接起。
“以箫,你的整人计划进行得顺利吗?”凌芊在电话另一头,笑道,“你哥被罪恶感笼罩了一天,差点就要剖腹谢罪了。”
“怎么说呢?成功了一半。”古以箫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整易丞,就走到阳台上讲电话。
凌芊忍不住八卦起来,“那人男的女的?”
“男的。”古以箫老实回答,“我们教授。”
“不会吧?!”凌芊大叫,“连教授都敢整?!他、他老人家没什么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是副教授,我们习惯省掉‘副’字,他一点也不老,不到三十岁。”古以箫耐心解释着,“他不是个好东西,表面上假正经其实是个sè_láng。”
“这样啊,那的确要好好整整这种人。”
“在最后关头,我放了他一马,没有让他当众出丑,唉,谁叫我古以箫心地善良呢?”古以箫甩甩头发,就好像飘柔广告那样,“希望他以后能收敛一点,不要再当两面派,这才对得起我哥出卖医德换来的泻药。”
“如果他还是死性不改,以笙是不是还要再出卖医德一次?”凌芊掩面偷笑。
“下次我整人,不敢再麻烦我哥了,万一被爸妈知道,我就完蛋了。嫂子,你也别跟人说呀,尤其是爸妈。”
“好啦,答应你。”凌芊想起点什么,一拍脑门,“对了,你要当姑姑了,爸说下星期天到hk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庆祝古家长孙或长孙女的到来,叫我们跟你说一声,到时候要来哦。”
“哇,看不出来耶,我哥也是蛮努力的人呀……”古以箫色mī_mī地笑,“嫂子你也是。”
凌芊窘迫地涨红脸,“讨厌的丫头,下星期天再跟你算账。”
古以箫挂了电话,向舍友大声宣布:“号外号外!我古以箫要当姑姑啦——”
“原来你在等你嫂子的电话啊,我们还以为你在等哪个帅哥给你电话呢。”花知之转过脸,“恭喜你进入姑姑角色。”
古以箫对易丞的信用完全失望,果然,易丞真的没有打来电话。“哼,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嘀咕着,闭眼睡觉,再也不去管手机是否响起来。
五、阿q精神
hk大厦一共三十九层,屹立于x市海岸附近,位于顶层的海景旋转餐厅是市内最豪华的餐厅,只有提前预约才有座位,通常只招待一些社会名流,而且经常举办一些政界晚宴。古以箫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要来海景旋转餐厅吃饭,只是说要和家人聚餐,明天才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