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闻言也不禁皱眉,且不说这个刘玉郎的品行,便是方才展露出的道法也绝非青云道法,此人竟敢打着青云门的名头做出这等行径,他心中也不由起了教训的念头。
“我看你一身邪气,倒更像是魔教之人。”青衣女子说道。
刘玉郎此时看见这青衣女子面容娇美,身材婀娜,却是不由起了些许心思,微微一笑:“没想到又是一个美人,看来我今日艳福不浅啊。”
青衣女子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而后单手一挥,又是一道红芒飞出,直奔刘玉郎而去。
刘玉郎心中早有防备,手中黄芒一闪,一柄黄色长枪便被其握在手中,只一挥舞,便将飞来的红芒击散开来。
青衣女子见其竟有法宝,不由吃了一惊,随即面色凝重起来。
只见刘玉郎阴阴一笑,便瞬间跨至女子身前,他单手横握长枪,另一只手作抓捏状对着女子胸前而去。
青衣女子见状脸色微变,连忙闪身,只是这酒肆地方狭小,几步便退到了墙角。
随即她只好略一掐诀,双手凌空虚划,一团赤红色火焰便凭空出现在其两掌之间。
这团火焰方一出现,周围的人便感到燥热难耐,纷纷躲了开去,只剩一个劲装青年坐在一旁看着。
这青年自然便是易云,他见到这团火焰后不由眉头一动。
“莫非是焚香谷?”
青衣女子双手一推,那火球便激飞而去。
刘玉郎见状面色大变,长枪一转,对着火球直直刺去,同时另一只手凌空一划,身前便蒙上了淡淡的黄光。
只听得一声爆裂之响,那火球便撞上了长枪,随即长枪上黄芒闪烁不已,刘玉郎的身子也急急退了几步。
那火球也随之消散,只是迸出些许流焰,点燃了酒肆里的几张桌椅。
青衣女子见状,对着几处着火之地伸手一引,一收,火焰便都消散开来。
刘玉郎见了却是连连冷笑,趁着这会功夫,他再次疾冲过去,连连出枪。
青衣女子只得急忙驱使法诀抵挡,只是这刘玉郎招式阴险,欺负她女子之身,专攻其不可描述的部位,使得女子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加上她手中并无法宝,渐渐便露出败相。
就在这女子即将不支之时,易云顿时出手。
他持着无锋,身上青光一闪,便出现在两人交战处,而后挥动无锋对着刘玉郎一斩而下。
刘玉郎见状却只是眉头微皱,在他看来,这无锋剑上毫无法力,想必只是寻常兵刃罢了,随即只是向着易云一挥长枪,想要将之击开。
易云不由暗暗冷笑,手中却是加大了几分力气。
只听得铿锵一声,刘玉郎手中的长枪只是使无锋稍稍停顿便被打了回去。
刘玉郎登时大惊,急忙两手握住长枪,周身泛起黄光,抵挡无锋。
只是易云这一身神力,加上那质地坚硬奇重的无锋剑,这一击却是非同小可,即便刘玉郎使劲全力,也没能抵挡得住。
随即刘玉郎一声大叫,便被打飞出去,撞翻了几张桌椅,而后重重摔在墙壁上。
易云见了,也不收手,几步疾冲上去。
只见他口中念咒,略一掐诀,一只手上便浮现出了许多金纹,闪动不已,而后作掌状对着刘玉郎一拍而去。
刘玉郎此时还未从方才那一击中回过神来,便被这一掌正中胸膛。
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齐齐震动,不由喷出一口鲜血,只是这一击却不止于此,只见易云掌上的金纹一阵闪动,便尽数没入了刘玉郎体内。
而后刘玉郎便感觉好似千斤压身,顿时瘫倒地面,动弹不得。
易云见此,方才收回了手,并重新将无锋背在身上,站立一旁。
青衣女子见状,几步走了过来,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妹焚香谷燕虹。不知公子师承何派。”
易云闻言一愣,虽然事先便猜到此女乃焚香谷弟子,但却没想到她便是燕虹。
“在下青云门易云。”易云说道。
“原来是青云门的师兄,不知尊师何人,家师正是焚香谷谷主云易岚。”燕虹闻言不由微露讶色,随即微微一笑,问道。
易云听了之后却略感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家师乃是落霞峰首座天云道人。”
“落霞峰?”燕虹闻言先是微微一愣,却是对此峰没什么印象,随即便察觉到失礼,不由面色微红。
易云却是早有所料,这一年来他已经遇到过数次这种情况了,别人一听落霞峰都没什么印象。
有一次甚至被怀疑假冒青云门,他只得问那人:“青云七脉是哪七脉?”
那人边想边说,说出了六脉,却如何也想不起第七脉了,不由一脸尴尬,这时易云出言说道:“剩下那一脉就是我们落霞峰了。”那人闻言才作恍然状,连连告罪。
看样子,这落霞峰还真是湮没无闻。
“燕师妹如此也属正常,落霞峰一脉弟子稀少,是以很多人未曾听过。”易云只得说道。
燕虹听了,又问道:“青云弟子最少的不是大竹峰吗,据说才寥寥几人。”
“大竹峰确实是弟子人数最少的一脉,但是偏偏少得出奇,反倒声名远扬。”易云轻笑道。
燕虹闻言也不禁轻轻一笑,正要说什么。
“臭小子,快快放开我!”刘玉郎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叫道。
原本面目清秀的刘玉郎此时衣衫破碎,胸前染血,一身狼狈,哪里还有刚才公子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