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师爷和川爷盘坐在地,身上被膏药涂抹地黑糊糊地。众人见两人久久没动静,心里也是焦急万分。突然,游师爷就猛地睁开眼,着实将焦急来回踱步的几人给吓了一大跳!游师爷醒过来,不理会众人,独自调息。游无痕这回学乖了,没再去打扰,而是在旁站立不吭声不出气儿。不过,激动地表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游师爷自我调理了一会儿,又缓缓张开眼睛,唤了声徒儿。游无痕连忙屁颠屁颠跑到师父近前,一看师父气色似乎好多了,高兴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伙儿也都聚在游师爷身侧,游师爷看了看大家,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都做得很好,大家都没事吧…”话未说完,林镖爷却“噗嗵”一声跪下,重重给游师爷磕了一个响头:“多谢游师爷出手相救!要是没有您,我们川哥可就~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生今世无以为报!今后碰见如有用得着我的,请尽管差遣…”游师爷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林镖爷严重了,要是没有你们和川老弟,我的徒儿可能在我赶来之前就~所以我也应该谢谢川老弟!只是这川老弟兀自昏迷不醒,不能自行调息。你们将我抬到他那里去,我来助他打通血脉,只要他能醒转过来就没事了。”
当下众人依言将他抬到川爷背后,游师爷将双掌轻搭在川爷双肩,不一会儿就感觉两人四周有细微地风声。此刻附近明明没有起风,两人的头发却被一股无形之力轻拂摆动着。仅仅片刻,川爷头上就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表情也变得似乎有些痛苦。两人身上也开始起了一些变化:伤口正在逐渐变黑,一滴滴深黑色的毒血正从伤口里慢慢渗出。不一会儿就又流遍了全身,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血人一样!
游无痕看到这种情况,十分吃惊,也越来越担心。反观林镖爷却重重松了口气,拍拍游无痕肩膀:“好了,川哥和你师父没事了,只要排除了毒血,只需静养和治好皮外伤就无碍了。我们不要妨碍他们,去另一边吧!”众人于是全都去了另一边的空旷地带,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这时候敖老板忍不住问小林:“林镖爷,你一个人回来的,马也不在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过这‘温香玉’可是很难找到的奇药,平常就是一见都是机缘,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那地方还有吗?”
这林镖爷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敖老板是什么意思,于是对敖老板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某些念头,我这次为了带这东西回来,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当下一五一十地对大伙儿说起了这几个时辰的经历。(以下转述自林镖爷之口,用第一人称“我”,下文不作复述。)
我和你们散去后,就独自一人策马去了林中深处,也不管是否会遇到危险,只顾埋头直奔。当时天很黑,不过我们配备的马是凤窖(西北一个镇子)特有的高原马,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它也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在树林之中腾挪。所以一路上速度还是很快,不过我也不知道确切地点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在林子里瞎找。
我一路上翻山越岭,过了几道沟,也下过几个山谷。可是都没见到半个适宜温香玉生长的地方,更别说是温香玉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里也很着急。当下找了处高地,这时候看不到月亮,也分不清东西南北。隐隐约约看见远方有一处地势很矮,似乎是个一个峡谷。奇特的是那方白茫茫一片,也不知是雾气还是什么。凭直觉我觉得该去那里碰碰运气,于是辨认了一下方位就下了坡。
这坡上看起来近,实则很远,我一路过去走了得有半个时辰左右。突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我心里一喜,看来这次还真的被我蒙对了地方!果不其然,没走一会儿转过几棵大树眼前就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大片沼泽地,淤泥咕噜噜翻着泡,一大股腐臭夹杂着硫磺味道直刺入鼻,连眼睛在这环境中暴露地久了都会觉得很酸痛。我将马拴在边上的树干上,就沿着沼泽地边缘四处查看。
沼泽地并不大,一会儿就围着走了一圈。在另一边有一处小溪从山沟里流出来。中间是一湾很清澈的小池子,水中居然还开有荷花荷叶。沼泽里的水就是从上方荷池流下来的。可是并没有发现温香玉。难道运气这么不好,偏偏这里就没有?随即我将目光投向了沼泽地中央,那里雾气弥漫,啥也看不见,也不像是能生长的有植物的样子。不过既然都到这儿来了,也总得去那里看看试试,不然不就白来了。
沼泽地是很危险的地方,水有深有浅,最可怕的是里面的淤泥。运气好可能一踩半截腿,花点工夫才能扯出来。运气不好一脚踩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它会慢慢将你吞噬直到深深陷进地里被活活埋死!我以前听人说过这种地方的可怕,于是找了一捆树枝,小心翼翼地踩了进去。好在有些地方也是可以落脚的,走一步,我就将树枝插在那里做个记号,方便回来沿着记号走。可是这种一边走一边试探是很费时的,偏偏又不能太心急,否则可就小命不保了!
于是没过多一会儿就累的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四周是滚滚浓烟,直呛得我头晕眼花,有时候一不小心踩进水里,那水居然烫得脚生疼!看了看周围,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心虚,几乎都快要打退堂鼓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