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他们风尘仆仆,便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收。杨乐仪虽不懂得物价,但总觉得似乎当得便宜了些,跟对方争执了一下,最后以三十两银子成交,虽然觉得不太满意,不过自己所剩的宝石还多,也就罢了。
这城里有两家客栈,赶过去看,一家客满,一家还剩两间上房,五钱银子一天,倒也便宜。杨乐仪便将这剩下的房间订了。又去布店买了几身干净衣服,三人这才安顿下来。吃罢晚饭,她准备好好洗个澡。这几日与韦泽在山林中赶路,沐浴之时都是趁韦泽找食物之际,十分匆忙,很不舒服。
“天气太过炎热,大家不妨洗个澡,好好休息。”杨乐仪道,见小绿脸上一红,知道她不好意思,又道:“我们两个房间,放心,小泽他在自己房间洗的。”
小二听得吩咐,依次搬来两个木桶,分别放在两个房间之中。杨乐仪让小绿先洗,自己躺在榻上,闭目休息,过了好一阵子,却没听到水声,抬头一看,小绿海穿着衣服,站在木桶旁边发呆。
“水很烫吗?”
小绿摇摇头。
“那怎么不洗呢?”
“我……”只见小绿脸红了又红。
“我在这里你没办法洗,是吗?”或许是害羞吧。杨乐仪想了想,也对,自己也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洗澡的。“”那我在房间外面呆着,你洗完叫我一下。衣服都在旁边,自己洗了换上。”
说罢,她走了出去,小绿关上房门,对她轻轻说了声“谢谢”。
果然,隔了一会儿,房间便传来唏唏簌簌的水声。这个小绿到底是什么人呢?长得如此美貌,人又十分害羞,看她举手投足,并不象是一般人,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想多问,至少,有种直觉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忽然,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又听见小绿一声惊呼,杨乐仪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开房门进去。只见小绿跌倒在地,身上只披着件外衣。
“你怎么了?”杨乐仪赶紧跑到她身边。
这时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却是韦泽打烂了墙壁,从隔壁进来。只见他头发还湿淋淋的,身上只穿着件中衣,显是刚刚在穿衣。“乐仪,发生什么事了。”
“我,脚滑了。”小绿轻轻说道,脸已经变得通红。
“没,没事。咸鱼你出去,把门关上,我不叫你你别进来。”杨乐仪猛地醒悟到小绿身上还没有穿好衣服,赶紧拿起旁边的衣服将小绿胡乱遮住。韦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杨乐仪再看看小绿,她身体蜷缩着,一动也不动。
“很疼吗?”
小绿摇摇头。这时衣服从她身体处稍微滑落了一下,露出一部分背部,杨乐仪瞥了一眼,大吃一惊,那里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和红色交错的肿块。她顾不得羞涩,将小绿背上的衣服一下扯开,只见小绿白玉般的肌肤上,遍布暗红色和明红色的疤痕,似是长年累月鞭打所至,刚才看到的,似乎是新伤。小绿卒不及防,被她看见背部,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杨乐仪顿时觉得自己行动太过莽撞,连忙道歉,又将她衣服遮好,看她不动,想起她十分害羞,忙转过头,道:“你先穿好衣服,我不看你。”
一阵响声过后,听得小绿道:“好了”。杨乐仪这才转过头,问道:“这是谁干的?”小绿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最后却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又低下头去。杨乐仪心想多半是小绿因美貌而遭此厄运,而她又不肯开口,说不定是已遭人暗算,或是虐待她之人是其亲近之人,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杨乐仪心下黯然,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你若不想说,就不说,可是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身上的伤,也要治疗。”小绿不说话,却抱紧了她。
这时听得小二在外面叫道:“客官,出什么大事了?”
“没什么,一会儿再找你。”杨乐仪对外面喊道。又对小绿道:“你先去榻上休息,我去拿点药。”她走出房门,见韦泽还站在外面,向他要了点金创药,让小绿趴在榻上,从背后揭开她衣服,轻轻将药膏敷在伤处。见小绿一直微微发抖,安慰道:“敷上这药,很快就能好,你好好睡,我洗了澡,也马上休息。”
杨乐仪叫小二换了桶水上来,小二见墙壁洞开,又去报告掌柜,交涉之下,以赔偿十两银子告终。待她洗了澡后,才叫韦泽进来,准备睡觉。原以为韦泽接受了一个人睡的观念,没想到韦泽却认为是小绿单独一间房,他们两人一间房,并说掌柜也是这么说的。杨乐仪想起自己还是男装打扮,难怪掌柜会这样。本来以前跟韦泽一道这样也没什么,可如今自己身体已经发育,实在不宜再搂着他一起睡,最后两人妥协,韦泽在她附近再铺一个睡榻,不靠着她睡。
杨乐仪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韦泽和小绿已经早早起身,三人用过早饭,向客栈掌柜打听了去江陵府的路。原来此去江陵府还有一段距离,水道较快,但近日上游洪水猛涨,有些不安全;走路颇费时间,不过若骑马,三日就到。于是杨乐仪又当了一颗宝石,换了银子买了三匹马,韦泽虽不会骑,但稍微一教,便学得有模有样,倒比她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