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中世界?”
人群中,牧白身穿一件盖头的幽血色长袍,有些不敢相信的四下看了看。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
只是,在那人来人往的行人接近他身体一米的时候,都会很是自然的绕开,不敢与他离得太近。就好像在牧白的身体周围,时刻有着一个凶险无比的无形气场,靠近了就会死于非命一般!
看着这些行人的异样,牧白竟是心静如水,没有丝毫的不适和不满情绪。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原本就该是这样一般。
“他们这些人,没有资格走近我的身体一米范围。”
作为一个魂修者,牧白的心底忽的很是平静的晃过了这么一句话。
深吸一口气,牧白想要试着朝前走两步,看看这是不是一个易碎的梦。却是在刚刚抬起脚,准备迈出去的时候,脚底忽的升起了一股劲风。在其心惊,身体略一摇晃的刹那,整个身体便拔地而起,悬在了距地百米的高空。
悬于半空,高高在上,如同一个王者一般,俯瞰着地面的行人,牧白的心底忽的升起了一股凝眸天下的豪爽和霸气。
抬手晃了晃幽血色长袍的袖摆,牧白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震畅爽。
那种抬手间,便能崩魂碎身裂天地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太美妙了。
只要他愿意,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便可以在眨眼间,杀掉下面城池中,那成千上万的行人。
悬于高空,感受着身体里面所蕴藏着的恐怖能量,吹着高空清凉的柔风,牧白微微闭上双眼,一时间,竟有些不由自主的沦陷……
“若是我一直就拥有这样的实力,梦中娘也就不会……”
“等等……”
心念至此,这些年来,那梦中所出现的场景话语,顿时如同破堤之洪,冲开封印之门,化作枝零记忆突的塞进了牧白的脑。
一幕幕,一桩桩,就宛如发生在昨天一般。
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心伤如死,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不能忘怀。
“梦中娘……娘亲……”
“柳家……柳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就……”
忽的,两行热泪,从牧白的眼眶之中,溢流而出。沿着他那还显稚嫩,却不失刚毅的脸颊,滑落而下,随风飘落。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可恶的嘴脸。
一幕幕,一桩桩,如同一柄柄利刃,狠狠的扎在牧白的心上。
“不……不……”
牧白如同愤怒的野兽,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可怕低吼。
“力量……力量……我要力量。”
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牧白的心底才好受了一些。睁开双眼,一股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的眼神,刹那间凝聚了他的所有信念和执着。
“我曾说过,若有来世,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亡我我灭天……”
“墟都,等着我,我会回去的,我牧白一定会回去的。”
“哪怕是……赔上性命。”
牧白紧紧的拽着一双拳头,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无比。
这方天地,原本崇尚的就是力量,就是强权。谁的力量强大,谁就是王者。这种对力量的渴望,对强权的追求,在这片混乱大陆之上,几乎是被演绎到了一种可怖的巅峰。
所以,力量!
即便是之前自认为是一辈子小人物的牧白,都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力量的追求。
更何况是在此刻,在解封融合了那段记忆之后,他对墟都那些人,柳家,柳诺的怨恨和不满。
随着牧白信念的坚定,一抹天蓝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将他给整个罩在了里面。使其神魂一阵阵的舒畅颤抖。想要突破某种桎梏,释放出来。
他知道,这是觉醒成魂修者所必须要的条件和锲机。
魂修者,天地间极其稀有的修者。与武修者等其他修者而言,他们吸收炼化的是天地间那极其稀有的弱元粒子,而不是充满天地间的灵元粒子。
虽然,弱元粒子不能像灵元粒子那样被直接使用。
但是,在经过魂修者们吸收炼化的弱元粒子形成弱元力或者说是灵魂力后,其威力作用却是不知道比其他修者所吸收的灵元粒子强大诡异了多少倍。
没错,就是诡异。
因为,由魂修者们弱元灵魂力繁衍出来的魂技,实在是太过诡异,不可捉摸了。
而且,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弱元灵魂力还可以作为其他修者的灵元力使用。这就有些太不人道了。
至于魂武双修,从古至今,有不少。
但是,真正能在这天地间留下痕迹的却是少之又少。
“按照梦中记忆,想要成为魂者,必须要能感应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灵魂之力才行。”
“呃,虚渺的灵魂之力状态?”
牧白嘴角微微一咧,扯出了一个有些邪异的弧度。对于这灵魂之力的觉醒感应之法,按照他记忆中所言,他牧白若是称第二,这天地绝无人感称第一。
这是当初墟都,甚至是整个天地,唯一一个仙魂修者的骄傲。
所以……
一丝坚定、一丝玩味,一丝仇恨,一丝怨恨,一丝残忍……
在其眼中,尽显无遗。
这一刻,恍惚千世百年,眨眼间,似是改变了很多……
“狗屁天才,狗屁天长地久,狗屁永世不变,狗屁柳家,我,牧白一定会回去的,到时……”
思念至此,牧白便按着记忆中的觉醒方法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