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和黄思雨住的是同一间房,剧组里套房、一人间、二人间、三人间,根据层级划分,普通演员两人一间。
小姑娘这两天肯定吓得不轻,又被她的正襟危坐给吓着了,颜子意缓了缓紧绷的神经,浅浅笑了一下,“没事,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想到徐景行的话,他交待的总有道理,又说:“下了戏别乱跑,夜里谁叫你出门都别去,陌生电话别轻易相信,自己注意安全。”
王瑾长了双灵动的大眼,鼻头尖尖的,秀美可人,黄思雨遇害后她有些颓了,眼中的光芒都淡了不少,她点点头,抿唇一笑,“嗯,知道了,子意姐你真亲切。”
此时,城市的另一个位置,一辆黑色轿车化成一道暗色流光,见缝插针地从车流中穿过,一路呼啸到了影视城。
房间门敲响时,颜子意正蜷腿缩在沙发一角,指尖夹着一支烟,房间的灯全开着,窗帘紧闭,拉得极其严实,她的心没着落,和静寂的房间一样空荡荡的。
“叩叩叩”三声乍然入耳,她徒然一惊,背脊瞬间绷直了,看了眼时间,徐景行应该没这么快到,正犹豫要不要去开门,手机响了起来,是徐景行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的同时摁熄烟,细密的烟灰一层层散开,徐景行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开门。”
颜子意一愣,滑下沙发,光着脚跑去开门。心脏砰砰撞击着胸腔,开门的一瞬时间仿佛有迟滞感,像是黑白默片的慢镜头,深褐色门板缓缓拉开,外头的人影先是细长的一缝,渐渐地,露出全身。
他头发乌黑,眉目清晰俊朗,黑衬衫勾勒出流畅的身形线条,修长的腿犹如绷直了的弓弦。
颜子意静静看着他,听到轻轻的一声“嘭”,那是悬着的心落回原处的声音。
不管了,忍不了了。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他的腰身劲瘦,胸膛有些硬,她的高度恰好可以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不知是衬衫洗涤剂还是沐浴露的味道,混着一丝丝极淡的烟味,清淡而饱满,像是阳光洒下的春天。
久违了八年的拥抱,满足得让人不舍得松手。
徐景行怔了怔,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下颔肌肉紧绷,如临大敌般的厉色还没从眼中褪去,而这个香香软软的怀抱却是真的,他的眉目放软了些,抬手贴在她的后背上,“吓坏了?”
颜子意点头,鼻尖的一点凉从他的脖颈滑过,敏感相触,激起一串电流,无比晦涩难言。
“哭了?”他又问,声音低沉,隐着点笑意。
颜子意摇头。
“放手。”
没反应。
徐景行失笑,“先进房间,给我说说刚才的情况。”
颜子意声音闷闷的,“再抱一分钟。”
她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扑在他的脖颈上,手臂纤细,却很紧地缠住他的腰,一瞬间,徐景行好像回到了她家门前那条窄窄的小巷,橘黄色的路灯,昏暗,却奇异地静谧温暖。
晚上下自习,他送她到家门口,两人在四合院的木门前拥抱。
颜子意蹭蹭他的脖颈:“到了,你走吧。”
徐景行:“嗯。”
颜子意:“走吧。”
徐景行:“嗯。”
......
颜子意:“你怎么还不走。”
徐景行无奈轻笑:“你先松手。”
颜子意埋在他脖颈里偷笑,声音咬得软软糯糯,撒娇讨好,“再抱一分钟。”
那一分钟,短暂而漫长,因为是分开前的一分钟,所以格外细致地去品味拥抱里醉人的甜蜜和不舍,早知道会分开就再抱一分钟、一分钟...多少个一分钟都不够。
环在腰间的手臂很紧,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徐景行看了眼空旷的廊道和上方的摄像头,脑子里一个念头生成。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托。
理想中......
她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他便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进去。
然而,不残酷的往往不叫现实。
颜子意背脊一绷,往前紧贴住他,似乎还伴随着一个夹..臀的动作,“你,你干嘛?”
徐景行:“......”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放他的手,是再来一次,还是松开,松开的话,恐怕他揩油的嫌疑就落实了...
一不做二不休,徐景行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扛在肩上,伴着颜子意的低声惊叫走进房间,反脚一勾带上门,几步走到沙发边,将她丢下去。
颜子意:“......你干什么?”
徐景行淡定地在她身旁坐下,“我不想一辈子都站在门口。”
颜子意:“......”
言归正传,颜子意把卡片递给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徐景行用证物袋将卡片装好,正反看了看,站起身,走了两步,手腕兀地一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