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身体多么年轻而又强壮啊,她从他的身体里得到了拥有一切的力量。
他到底是她的佛,还是她的魔?
一个肉身的菩萨,一个染血的菩提,超越皮囊本相,他们的骨血已融合在一起,他们的精神已经合一,他们是彼此一生的业障、一世的纠缠。
第二天上午,果果睡得很晚才起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陆诚睿坐在床边打电话,恶作剧的把一只脚伸出去踢了踢他屁股。
陆诚睿回过头看她,见她乌溜溜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跟她笑笑,没说什么,又转回去继续打电话。果果听他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也就没什么兴趣多听,无声的打量着他。
想起昨晚的一夜缠绵,此时看着他,果果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被子里,夜晚的他和白天的他真真判若两人,谁能想到这么平静稳重的一个人,一旦到了晚上会变身成另一番模样。
感觉到他在扯被子,果果抓紧了被角,“我不起来,我还要睡。”
“那也不用把脸遮住啊,还是……昨天晚上爱得太激烈,现在看到我不好意思了?”陆诚睿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带着点笑,说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果果把被子拉下一点点,露出眼睛看着他。陆诚睿俯身在她额头一吻,手轻抚她额角的头发,“睡一会儿就起来吧,下午我们还得坐车回去。”果果再次把脸藏在被子里。
下午,陆诚睿办好了要办的事以后,带果果和司机一起吃了午饭,返回基地。一路上平静无波,眼看着快到基地了,郭赟一个电话让陆诚睿瞠目结舌。
郭赟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吼道:“陆诚睿,你小子这回玩得太过头了,趁早把果果给我带回来!”
郭秘书怎么又发神经了,他最近火气真是不小,不知道是不是川菜吃多了上火,前两天就大骂自己一次,这会子又来了。
陆诚睿的耳朵都要被听筒里郭赟中气十足的声音震聋了,把手机拿远一点,很是不解的反问:“我玩什么了?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再发火啊。”
郭赟却没法按捺住心头之火,吼道:“你女朋友找上门来了,现在全基地都知道你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顾藻,她就住在招待所,住我隔壁,我操,你搞什么?我他妈真想一枪毙了你。”
电话里郭赟嚷嚷了一大通,一向镇定的陆诚睿也没法淡定了,下意识看着歪在他怀里睡觉的果果,悄悄摘掉她助听器。
深吸一口气,陆诚睿道:“我不知道她会忽然跑来,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这是其一,其二,我认识她很多年,以前还当过邻居,但她从来就不是我女朋友,从来都不是!我陆诚睿敢以党籍军籍担保,我跟顾藻不是那种关系。”
郭赟听他说的郑重,半信半疑道:“果果在你边上吧,她会不会听到?”
这会子怕她听到,刚才炸雷一般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陆诚睿这么想着,却没心思跟他争辩,告诉他:“她睡着了,听不到。郭赟,我跟顾藻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一厢情愿,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郭赟道:“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跟你谈恋爱的又不是我,是果果和覃参信不信的问题,如果他们觉得你是在玩弄果果,你自己想想后果。”
“覃叔那里我会解释,我现在正在回基地的路上,就快到了,等我先跟顾藻见一面,再跟果果说。你说的全基地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顾藻散布的?”陆诚睿想在跟顾藻见面之前,听旁观者说说这件事。
郭赟压住怒火,讲述道:“她早上坐车来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搞的通行证,总之基地方面接到上级指示,要接待好她,说她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你不在,纪康代表队里把她安顿在招待所。中午,她请了基地好多领导吃饭,我也去了,吃饭的时候,她说她是你女朋友,给这个领导点烟、又给那个领导倒酒,殷勤的很……我一打听才知道,顾藻的父亲原来就是顾炎滨,和你父亲是多年老朋友,她说的话就算不全是真的,起码也有一半可信度。”
陆诚睿越听越生气,呼吸都急促起来,“不是这样,她向来如此,最擅长在人前做表面功夫,我从来不喜欢她,我千里迢迢从到北京到北港来是为什么,就是躲着她,不想见到她。”
郭赟微怔,没想到他到北港来还有这样的内情,想想也是,若不是事出有因,以陆家在军方的背景,陆诚睿跑这么远来当兵的确让人好奇。
“可现在她一来就给你造成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这种事,你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她已经给了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你现在很被动。幸好你和果果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没有跟覃参汇报顾藻的事,不然的话,这次你真的完了。”
“那就拜托你,先不要跟覃叔说,我自己会处理。你千万不要说,不然局面会更乱,你也不想看到果果受伤害吧。”陆诚睿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跟郭赟说话却又不得不缓着语气,毕竟人家是好心在提醒他。
郭赟轻叹一声,“好吧,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和处理这件事,但是我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