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淑又被噎住,无奈的说:“你这丫头真是,当着你公爹和夫君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何言笑忍不住一笑道:“实在是不习惯你这样正儿八经的说话。”
“我平日说话不正经吗?”宋倾淑嗔道。
“咳!”宋妈妈一脸忍笑的咳了一声。
宋倾淑反应过来,她这句话说得是有点歧义了,便尴尬的说道:“那个,既然来了,就一同用膳吧。来人,快传膳!”
侍立的丫鬟应是,快步而去。
这时候,坐在何言笑身边的小颖才怯怯的喊了声爹。
杨德祖瞪了她一眼,对宋倾淑说道:“宋小姐,儿媳与小女已在府上搅扰两日了,不知可否让她们跟随草民回家?”
宋倾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杨大叔,我与笑儿还有要事商谈,她需多留几日,小颖可以先跟你回去。”
“我,我不走。”小颖撅起嘴,壮着胆小声说,“我要留下,跟嫂子学本事。”
“胡闹!你娘担心的哭了一晚上,你敢不回去!”杨德祖瞪着小颖斥道。
他进来就看见小颖穿着一身华贵衣裙,怕是这丫头贪图富贵不愿回家了。
小颖不敢再顶嘴,委屈的看向何言笑。
何言笑安慰她道:“小颖,你先跟爹回去吧,嫂子晚几日也就回去了。”
“可是……”小颖很是不甘心的咬住嘴唇。
她才跟何言笑学了个开头,就这样离开实在太可惜。
“想学本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别再让娘为你担心了。”何言笑劝说道。
杨瑾煜倒是并不催促何言笑跟他回家。
因他昨夜已经试过了,知道何言笑肯定不会同意。
而且看样子,这位宋小姐也不会放何言笑走。
说话间,饭菜陆续上齐,丫鬟回禀道:“小姐,可以用膳了。”
“那就入座吧,都是粗茶淡饭而已,杨大叔不必见外。”宋倾淑起身让道。
杨德祖客气两句,众人分宾主入座用膳。
这顿饭吃得很有些拘谨,就连宋倾淑也不例外。
她已将何言笑看作恩人与知己,眼前何言笑的长辈在座,她这个大小姐也随便不起来。
几人各怀心思客客气气的吃完一顿饭。
丫鬟撤下残宴,众人坐在厅堂喝茶,用的茶叶正是杨德祖送来的上品龙井。
宋倾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没话找话道:“杨大叔,这上品龙井香气醇厚,与我平日喝过的御品龙井不相上下呢。”
“咳!”坐在她下首的宋妈妈重重的咳了一声。
会不会说话啊?
人家拿了上品龙井来,你偏说什么御品龙井,这不是打人家脸吗?
宋倾淑面色微僵,眼角抽了抽。
“扑哧……”何言笑见宋倾淑吃瘪忍禁不俊。
宋倾淑垮下脸,负气的将茶碗往茶几上一搁说道:“罢了罢了!在你们面前我还端什么小姐架子啊!平白让笑儿看了笑话!”
杨德祖面色有所缓和,温言道:“宋小姐率性宽厚,笑儿能得宋小姐看重是她的福气。只是笑儿言语无状,多有不恭之处,还望宋小姐不与计较。”
“哼!若跟她计较我早就气死几回了!”宋倾淑斜一眼带笑喝茶的何言笑,而后对杨德祖说道,“杨大叔你也别太拘礼了,将我当做小辈看就是。”
“不敢,不敢。”杨德祖谦虚两句,便想告辞。
谁知没等他开口,宋倾淑便接着说道:“对了杨大叔,笑儿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哪个这么狠毒,想害她的性命?”
“几日前,一伙黑衣人夜袭古河村,说是要找人。不巧笑儿在古河边洗衣裳的时候,碰到有死尸从河上漂过,洗的衣裳上沾了血水。那些黑衣人便以此认定,笑儿知道他们要找的人的下落,将她抓了去。”
杨德祖目光闪烁的看着宋倾淑说道:“亏得笑儿福大命大,被另一伙黑衣人所救,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宋小姐的庄子紧挨着古河村,难道一点也没察觉那晚之事?”
宋倾淑歪歪头,皱皱眉,看向宋妈妈道:“宋妈妈,这事你知道吗?”
“倒是听跃儿提过两句,他也是听庄子里的佃户说的。”宋妈妈回道,“只是这等小事,没有惊动小姐罢了。”
宋妈妈最后的话让何言笑心里一阵感慨。
是啊,对宋倾淑这种高官之女来说,她们这些穷苦百姓的生死,自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宋倾淑点了点头,又问杨德祖道:“杨大叔,古河村的百姓可有何损伤吗?”
“没有损伤,他们只抓走了笑儿。”杨德祖回道。
“那你还真是倒霉啊,人家都没事,只有你差点丢了小命。”宋倾淑幸灾乐祸的对何言笑说道,仿佛终于抓到她的把柄能出口气一样。
何言笑微微一笑,放下茶碗看着宋倾淑道:“是啊,若是我真的丢了小命,宋小姐可如何度过余生呢?”
宋倾淑看到何言笑的笑容打了个寒颤,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忙说道:“你别这么对我笑行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冷?”
陪坐当布景的杨瑾煜端着茶碗暗笑,这个宋小姐也真是个活宝。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何言笑的笑容,有时确实让人觉得冷。
明明是个瘦瘦小小生于农家的小姑娘,为何她会有如此慑人的气势?
“哎,杨大叔,你们是怎么养笑儿的?为何她这么厉害?”宋倾淑一脸哀怨的看向杨德祖道。
“这个……”这回杨德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