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那些黑衣人抓走杨马氏干嘛?
或者杨马氏不是被抓走的,是她自己跑的?
因为往粥里下药的事,害怕杨德祖回来找她算账?
怎么想都觉得杨马氏的失踪很蹊跷。
不过这不关她何言笑什么事。
那恶婆娘不在,最该庆幸的就是她了。
“谁知道她是被山贼掳走的,还是做了亏心事自己跑的!”杨王氏恨恨地说道。
一想起杨马氏往粥里下药,差点害了宝贝儿子的命,杨王氏就恨不得杨马氏死在外面才好!
何言笑不想再提那个恶婆娘,她也恨不得杨马氏从此消失再也别回来。
于是她岔开话题道:“对了,我哥不是去找村长了吗?怎么村长来了,我哥却没回来?”
“哎,是啊。”杨王氏奇怪的说,“怎么你大哥没和村长一起回来呢?”
“我去问问爹吧!”小颖自告奋勇道。
“那你快去问问你爹。”杨王氏说道。
小颖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看着小颖出去,关上屋门,杨王氏瞧瞧何言笑怀里的小志道:“小志怎么不哭了?”
何言笑这才发现,怀里的小志不知什么时候没声了。
低头一看,她笑着小声说:“小志睡着了。”
“那快把他放炕上吧,你身子还没好透呢,可别累着了。”杨王氏说道。
把哭睡着的小志放好盖上被子,杨王氏拉着何言笑的小手坐在炕边,端详着她仍显苍白的小脸小声道:“笑儿啊,以前都是三婶不好,你可别跟三婶记仇啊。”
何言笑腼腆的笑笑,轻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记仇的。”
其实何言笑完全理解杨王氏以前的作为,就像连她也看不起懦弱的老二杨永福一样。
自己不自强,就别怪别人看不起。
杨王氏欣慰的笑笑,说道:“不过笑儿,你如今可是变了个人一样,家里人都奇怪着呢。”
何言笑低下头,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看透了很多事,如今生死都经历过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唉,真是苦了你这个小丫头了。”杨王氏拍着何言笑的小手叹气道,“我跟你三叔也说过,这人啊,经历过生死之后,是会变个样的。你瞧瞧你现在,哪里像个十三的小丫头,老气横秋的!”
何言笑扑哧一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窗外传来小颖脆生生的声音道:“咦?你是谁啊,你来我们家干嘛?”
何言笑和杨王氏都停住说话,奇怪的对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
村里人几乎都认得,这家里忽然来了生人,不由得二人不上心。
“你猜猜我是谁?”一个雨打青瓷般好听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很年轻,却又透着一股老成的沉稳。
何言笑浑身一震。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在哪听过呢?
“我猜不出,爹,他是谁呀?”小颖天真的问道。
“娘!煜儿回来啦!”
杨德祖的这一嗓子,把何言笑和杨王氏都震住了。
两人的眼睛倏然瞪圆,目瞪口呆的瞪着对方。
杨瑾煜回来了!
这个五岁离家拜师学艺,十年不曾露过面的大房长子回来了!
一瞬间,何言笑脑袋里一片空白。
杨瑾煜可是她何言笑未曾见过面的小夫君啊!
“嘘——”杨王氏摇摇何言笑的肩膀,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何言笑呆呆的看着杨王氏,傻子一样。
“瞧你那傻样!”杨王氏鬼笑着低声打趣她道,“来,咱们先看看,我也十年没见过他了。他走的时候我刚嫁过来半年,当时他还没小志大呢!”
说着,杨王氏一脸兴奋的爬上炕坐在窗边,将窗子推开一条缝。
何言笑紧跟着杨王氏,顺着窗缝往外看。
只见一个穿着墨灰粗棉布劲装长袍的精瘦少年,跟随在杨德祖身旁,与几个长辈见礼说话。
何言笑再也看不见其他,眼睛只盯着那少年看。
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锋眉深目,睫浓长而瞳若星。
高鼻唇丰,肤如蜜而神冷清。
这个杨瑾煜是不是有新疆人血统?怎么眼窝这么深呢?
与院子里的各位长辈寒暄了两句,杨瑾煜便跟着杨德祖进了正房。
被派出去问何言信下落的小颖,仿佛忘了要问的事,一脸兴奋的追过去了。
“这小子长得可真俊!”杨王氏笑眯眯的拍了下何言笑的肩头,“笑儿,你有福了!”
正发呆的何言笑吓一跳,受惊似的看向杨王氏。
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听见小颖扯着嗓子喊道:“嫂子!嫂子!大哥回来啦!奶奶叫你过去呢!”
话音未落,这小丫头就咣的推开门冲进来了。
睡着的小志一下子惊醒,睁着惊惧的大眼睛,嘴一瘪就要哭。
何言笑急忙爬到小志身边,轻轻摸摸小志的头发柔声道:“小志不哭,是你小颖姐姐来了,没事啊,再睡会吧。”
“你这个死丫头!嚷嚷什么!把你弟弟都吓醒了!”杨王氏生气的低斥道。
“啊!我不知道小志在睡觉。”小颖急忙站住,怯怯的看着杨王氏小声说。
小志瞅着何言笑呜咽两声,委屈的掉了两滴眼泪。
而后翻身缩进何言笑怀里,在她温柔的轻哄声中又慢慢睡过去了。
杨王氏看着何言笑哄小志的样子,消:“行啊你,如今你这个嫂子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