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服务员来上冰水。晏竟宁呡一口,直接砸下一颗惊雷,“结婚吗?”
司濛:“……”
“什么?”司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含在嘴里的饮料险些喷出来,“你说结婚?”
乖乖,一上来就玩这么大?
“对,结婚!”晏竟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扣了扣桌面,气质清冷而矜贵,“我对司小姐的印象挺好的,我觉得我们俩很合适,婚后生活一定会很和谐。”
司濛:“……”
我去,这人哪来的自信?
“你没开玩笑吧?”
男人坐直身体,正色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司濛:“……”
“司小姐我们之前见过,我对你很满意。”
司濛:“……”
“我知道。”司濛眼神慌乱,无处安放,心虚地说:“昨晚谢谢晏先生出手相助。”
“司小姐!”他静静望着她,眯了眯眼,眼神暧昧,“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昨晚。”
司濛:“……”
不等她吱声,晏竟宁便徐徐道出话“南岱酒店,那晚司小姐很厉害。”
司濛:“……”
看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想和你睡觉。”
“啪”的一声,司濛端起手边的苏打水,泼了他一脸。
***
一次匪夷所思的相亲,司濛觉得无比荒唐。可没过两天,她同意了男人这个荒唐的请求。
因为她在他身上找到了灵感。
那天她和二哥司澄去参加了温家人组织的慈善晚宴。
温家是横桑的名门望族,晚宴自然是办得隆重又热闹。温家人舍得砸钱,极尽奢华。宴会上聚集了不少名流豪绅士和业界精英。
说来也是凑巧,这次的晚宴就放在南岱酒店举办。
熟悉的环境,司濛的头脑里又忍不住回想起和晏竟宁的那晚。
虽然那晚她烂醉如泥,完全记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和那人有过混乱的一夜却是既定事实。
这种场合见到晏竟宁她毫不意外。
年轻的男人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熨烫笔挺,内搭白色衬衫,别一条蓝白相间的条纹领带。双手随意得插在西裤裤袋里,整个人的姿态随性又慵懒。白金袖扣在暖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有气场,周身矜贵,英气逼人,眉宇间尽是王者气概。
二哥和他握手之后,轮到她时,她率先伸出手去,扬起一抹恬淡的笑容,“你好,晏先生!”
男人笑得高深莫测,“又见面了,司小姐!”
——
司濛和二哥是替父亲来走个过场的。类似的宴会她过去参加了不少,千篇一律,全然是有钱人互相吹嘘、一掷千金的把戏,没意思得很。
跟着二哥见了几个人,趁他不备,她就偷偷溜出了主宴会厅。
一路漫无目的,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南岱酒店的后花园。
最近几天台风登陆,横桑的天气大受影响。
今晚风有些大,呼呼啦啦刮过来,带起周围无数枝叶的摩擦声。
夜幕之下,几棵稀薄老树被呼啸的风吹得摇摇欲断,落了一地的枯枝残叶。
司濛穿得很少,无袖晚礼服,面料也很薄。可她并不觉得冷,被风一吹,反而多了几分清醒和舒畅。
最近她都在为了画稿头疼。她灵感缺失,画不出来,曲珍都快急疯了,一天不知道给她打多少个电话。
这不,她又接到了曲大人的催稿电话。
“亲爱的,不是还有点时间嘛,别催这么紧啊!”她放下身段撒娇。
曲大人却不似平日里那般好说话,在电话里咆哮:“没时间了亲,抓紧点啊!我下午刚被boss骂了一顿。”
司濛:“……”
怪不得怨气这么重!
曲大人给她下最后的通牒,“我不管,这个月底我一定要见到成品,你自己看着办!”
司濛:“……”
司濛简直欲哭无泪。这个月已经过半了,半个月的时间哪里够。
她低头扯了扯被风打乱的裙摆,再抬头,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触不及防撞入眸中。
年轻的男人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身材挺拔修长,背对着她站立在路灯下。富有暖意的灯光恣意地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浸染在一片暖色的光晕中。
灯光从高处向下,拉长他的影子,将他整个人切割进两面不同的区块。一面暗影重重,一面立体清晰。一明一暗,各自凸显,各自迷离。
微弱的一捧火光,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这一幕毫无预兆,画面感太强,带给她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她看过不少男人抽烟,但是她发誓却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强烈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