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宁西对他补了一句,“放心,不会让你蒙受冤屈的。”
“你、”李四儿没想到宁西战斗力这么强,噎了噎,“你、你这是空口白话!我可是有嬷嬷作证的!嬷嬷们明明就看到这人频频往你院里偷看!”
宁西却是不怕,“喔,想众口铄金是吧,你有证人,难道我没有?”
李四儿要证人?好啊,他就找一整个道观的人来给她!
“汪大全!你去给我请白云观的观主过来一趟。我就要问问他,无故窥探这种事,会不会发生在这道观的精舍小院里!”
汪大全目光闪烁,跪地一揖,“嗻!”
***
事情闹的比李四儿想像中远远来的大。
竟连白云观的观主道清上人都在半个时辰后被找了来。更别说,这当然惊动了四爷与跟四爷一起的隆科多。
因为有外男,不好在精舍小院,于是整个审判庭(?)就被安排在道观另一个大殿的偏殿中,所有主子排排座著,就看事情接著怎么开展。
隆科多一边喝著茶、一边翘腿看好戏,以他性子可爱看这些八卦了。
一会儿看看跪在底下那个长的还行、但脑子大概有病的李四儿,一会儿又瞧瞧老四那边那个粉嫩娇俏、却一脸如老僧入定的小妾。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隆科多边喝茶边啧啧地想。
而李四儿,作为这屋里社会地位最低下的侍妾、与她的嬷嬷们一同跪在殿中央。
这会儿心中整个后悔不迭。
原本她预想的事态该是,这位新格格若是个不容人轻践、气焰高的,乍遇事态多半惊慌,要直接仗毙了道人,自己也能打著帮忙捉贼人的名义,讨一笔赏。这种情况下,格格还不好说自己抓错了人,毕竟人都让她打死了,那么李四儿这个平白找格格不愉快的目的达到了,银子也有了,整件事也就可以圆满落幕了。
若是这位格格是个怕事的,不敢处罚道人,又不想贞洁被人怀疑、要息事宁人,那更好,给一笔钱堵住她与嬷嬷们的嘴便行。甚至,李四儿还想过把这把柄弄成一个包庇道人的梗,可以让她继续地跟格格要钱。
因为侍妾在府中没有任何地位,也没有份例可拿,就只能图个温饱,除非府中老爷愿意赏,所以李四儿昨晚浮现这个计画后,就非常希望利用这次弄些银子傍身,银子越多越好。
只是李四儿万万没想过,一个新入门的格格,会这般不管不顾地把这事桶到了道观面前!!
整个道观前!!还不只是自己的爷面前!!难道她就不怕旁人怎么说她吗?
可这也就是李四儿受限于眼界,只看到了人们对后院的指指点点,却没想,要是这些人连指点都不敢呢?那后院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
宁西走的就是这一步。
行啊,李四儿想让她的嬷嬷来污蔑自己,可也要看道观让不让啊。这么个有名的道观,接受成千上万后院贵妇们的香火许愿钱,要真传出了轻薄女眷的丑闻,宁西就不信这道观以后还收的到贵妇们的钱!
就连宁西的妈每年都还掏钱给家里人点平安灯的,管这种事的一定都是后院妇人,道观在后院之间那是绝对讲究名声的,所以今天出了这事,道观肯定比自己更焦急!!
何况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宁西一颗心稳稳的,半点都不觉得慌乱。
所以看著白胡子飘飘、仙风道骨的观主道清上人,在四爷阴冷的表情下,很肃穆很仔细地把事情问了一遍。尤其针对那个刚一直被嬷嬷押解住的年轻道人。
年轻道人自方才就一直很悲愤,这会儿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一股脑儿的就把自己怎么给叫去李四儿院里的经过、旁边还有什么证人没有,全都一丝不漏地给交代的详详细细!说到后来他眼眶都红了,宁西与道人之间,看起来是这道人更想以死明志。
更别说,能管点儿事的年轻道人在道观里多半是属于有靠山的那一群人,嘿,别看清修之地,佛寺道观当中也是派系竞争的挺厉害的,这年轻道人就属于观主派下的小弟之一,观主自然更加护著,于是道人问完,接著就转头严厉地逼问嬷嬷们去了。
而这些后院的嬷嬷其实又哪是李四儿的嬷嬷呢。
李四儿只是个侍妾,自己都是伺候人的人了,就只仗著府里老爷还算宠爱,这次出行求子就要了几名婢女跟粗使嬷嬷跟著,嬷嬷们也不过是被李四儿用银子给蛊祸了,这才同意李四儿设下的这个局。
是以被整个开堂审事的气氛一逼,嬷嬷们几乎没一个撑住的,立刻哆哆嗦嗦地地说出了实话。
于是李四儿颤抖了。
观主道清上人跟那名倒楣道人松口气了。
道清上人也不推托地对宁西深深一揖,“这件事也是弊观的道人太不经事,竟轻易被骗了去,惊扰格格如斯,贫道亦是难辞其咎。在此给格格赔礼了,就不知,格格对于这罪魁祸首李氏,可想怎么处置?”
宁西站起身,标准一福。“上人客气,此事于我于道人均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