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大致上也知道他不会和她多解释什么,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整个别墅内转了转,又跑到阳台上还是没找到信号。
没办法下,她还是走到霍聿深面前,微抿着唇问:“霍先生,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霍聿深没立刻回到她的话,倒是盯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若有所思。
要和他彻底分开时就直接喊他的名字,现在有求于人时,倒是又开始叫他霍先生?
“温浅,是你以前装得太好,还是现在装的好?”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愣了瞬,撇开视线。
“我就想和教授报个平安,其他也没什么。至于您出现在这里,我很感激,要不然今天我还真没法走出去,以前那些事情,既然各走各路,就当做没发生过吧。毕竟,我也没从您那里得什么好处……”
温浅说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密实而又卷翘。
好一句没发生过。
着倒是撇的干净。
说完,温浅就想转身离开。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他陡然擒住,手下一个用力,她被困在他的腿上。
男人微眯着眼睛,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浅,从我身边离开之后,顾庭东接手你了吗?”
他的嗓音低沉优雅,说出来的话却是羞辱。
温浅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在,“你放开我……”
果然从他这里,别想着听到多少好话,就算是他偶尔会做好事情,那也是临时起意。
傲娇如霍聿深,他不可能承认心里的那些不悦是因为她主动提出的分开,那般决然的态度,至今都让他没想清楚。
“我怎么听说最近顾庭东和我妹妹的关系很好,婚期也快定下来了。”
温浅恼了,勾了勾唇故意说道:“是啊,婚期快定下来那又不是已经结了婚的,以前顾庭东是我未婚夫他都能弃了我和江小姐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可能?再说这年头,结了婚就不能离了?”
这句话里面赌气的成分居多。
然而听在霍聿深耳朵里,眸色逐渐又凉了几个度。
他冷笑着嘲讽:“温浅,下定了决心要做个小三?不嫌脏?”
那一个‘脏’字,又是一把利剑直直的穿透了温浅的心,那早就溃烂的伤口又一次被鲜血淋漓的翻了出来。
她费了点劲儿才挣开他,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脚步,一时间气的脸色发白。
“不管我脏不脏,我们都睡过那么多次,霍先生,睡一个这么脏的女人,感觉如何?”她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霍聿深的下颌绷的很紧,脸上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神情。
温浅也不管他会有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像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早就扭伤的脚踝此时更是痛的钻心,走的又急,一下子就摔在了阶梯上,疼的她差点出了眼泪。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他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温浅的双手握成拳隔开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满脸的抗拒之色。
“温浅,你属刺猬的是不是?我刺你一句,你非要辩个所以然?”
男人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着,蓄势待发,却不失优雅。他没刻意去了解她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可他却知道,顾庭东不在国内,刚才说的话不为正是为了气他才说的?
温浅一向知道这个男人喜怒不定,然而有时候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非得像和他对着来,自然最后得不到好结果的,还是她自己。
“你别碰我,不是嫌我脏?”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霍聿深垂下眼帘打量了下她身上被雨水潮透的衣服,小腿处的裤管还沾着泥水,倒像是个被人丢了的小猫。
他冷哼了声,“确实挺脏。”
“你放我下来!”
霍聿深没再理会她,将她抱到了楼上的浴室里。
温浅对这样的地方心里有阴影,尤其是和他独处一室时,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占据了她的思绪。
“你……”
霍聿深看着她这戒备的样子,冷睨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出去了。
这下,倒是轮到温浅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是……
还真能发善心?
温浅匆忙洗了澡,用浴巾裹着自己,一步步挪回卧室里翻开衣柜,只有几件男人的衬衣,她没办法,随便挑了件穿在自己身上。
上下两层的别墅,她从二楼的阳台往远处看,隐隐还能看到来时的那条路上因为山体滑坡后的一片狼藉。
她再次打开手机,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会一点信号也没?
没有信号没有网,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了般。
霍聿深显然也是在隔壁的房间洗了澡,头发上还沾着水珠,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浴巾遮住了关键处,肌理匀称的精壮身材,一览无遗。
温浅的眼里,是带着戒备的。
他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