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的东西?昨夜怀觉赠她一只貔貅玉雕,难不成这就是刘氏口中不该有的东西?罗十月眼神凛然。若是方才她还有所疑虑,那么现在,就凭刘莲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她就敢肯定,刘莲与莲纹刺客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罗十月是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有时不一定非得靠着身手吓唬人。对付朝思、暮想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只要用眼神就可以大杀四方。想她做杀手这几年,大的建树没有,但好歹没被深宅妇人跟踪过。这个刘氏竟三番两次上前挑衅,这不仅是伤害杀手自尊的问题了,关乎杀父深仇,如若刘氏....定斩不饶!
罗十月看向刘氏的眼神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那是一种透着血光的暗示。刘氏心虚地往后挪了一步,依旧扬起脖子,“怎么?奸/情被我识破了,想杀人灭口?告诉你,这里是丞相府,由不得你撒野。来人,搜身!”
这回换了相府的两个婆子上前。
明显的刘氏就是有备而来。侍卫、丫鬟、婆子一个不落,都带齐全了。眼见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上前,别看她有时大大咧咧,但是气性儿高着呢。身上背着任务又怎么样?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啊,越逼真越有意思。
其中一个婆子提个比较粗壮,上来就要架住她。
想碰她?那不可能!
纵然她有伤在身,对付一个婆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深宅后院里,这些个婆子横行霸道,欺软怕硬、吃喝卡要哪一样不是带着个“狠”字?
婆子瞅瞅她那纤细的身板,不怀好意的一笑,“姨奶奶,您别怪奴婢,奴婢也是秉公办事。”伸手便抓向她,罗十月本想将她一脚踢开。在触及婆子的一刹那,却猛然一惊,这婆子竟是个会武的!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丞相府。
婆子出手狠,罗十月也不客气,但她身上带伤。好不容易结了痂,若是再撕裂,恢复起来难不说,还容易暴露。当场便抽了近前侍卫的佩刀,园中下人们大吸一口气。闻讯赶来的朝三暮四“啊”一声捂了眼睛。
可是罗十月的刀并没有落下来,而是被周宗凡紧紧握住。
周宗凡大皱其眉,想出言训斥却碍于身份。
罗十月正在气头上,“放手!”
“怎么,你们是想把丞相府拆了吗?”萧弁阴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用看其脸色如何就知道他此时已经是怒火滔天,“把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的东西拉出去杖毙!”两个婆子哭嚎着被侍卫拖了出去。
随后便来瞪着十月,“你举着刀是想血洗丞相府吗?混账玩意儿,当我相府是什么地方?”
养伤才几天,府里的主子仆从打成一片,治国有方的萧弁火冒三丈,眼睛盯着刘氏,“你若是不想在府里呆着,就滚去庄子上,那里地方够宽阔,撒泼打滚没人拦着你!”
满园子的人低着头听训,唯有罗十月和刘氏两个倔头,罗十月将头扭向一边,刘氏则是眼泪汪汪。
“相爷您听奴婢说..”刘氏带着哭腔,一手指向罗十月,“就是她,夜会野男人,奴婢昨夜里亲眼所见!不信,不信您搜搜看,一定能从她身上搜出点什么来。”
萧弁没有先看向罗十月,反倒是意味不明的瞧了几眼刘氏,而后刘氏绞着手绢默默低下了头。
十月倒是心思百转。
萧弁一步步走向罗十月,眼中颜色晦暗不明,他伸手扣住十月的脖颈,吐气在她的耳畔,“她说的是真的?”十月沉默一分,手劲便加大一分,竟像是真的戴绿帽的丈夫一般。
十月迎上萧弁的目光,吐字清晰,“相爷若是信,我什么都不说您也不会疑心。若是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您问这话有意义吗?”
谁知,萧弁竟哈哈一笑,在十月的发髻上拍了拍,那动作就像是拍孩童似的,看起来心情愉悦的很,可那张英俊的脸如翻书一般,瞬间百变,垮了颜色,“本相还是有些不信。”萧弁随手一点,“你,来搜搜看你们主子口中的不应该有的东西。”
朝思抖了抖身子,低头俯身应了个是,在罗十月眼前站定,当着萧弁的面一寸寸的搜十月的身。罗十月反倒是一派坦然,心底松了口气:还好那貔貅小雕被天音顺走了,若不然又该连累和尚了。
罗十月不要说什么可疑物了,除了耳坠子和发髻上的珠玉簪,其他首饰几乎没有。朝思咬着牙,回头瞧自己的主子,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刘氏蓦地变了脸色。
萧弁何等精明,心底的怒气蹭蹭上蹿,自己真是闲的,陪一群无知妇孺浪费时间,“怎么,什么都没搜到?”
朝思垂着头,低低地应了声,“是。”
萧弁眯了眼。
刘氏不甘心,她的手下昨夜亲眼所见那和尚将定情信物挂在了千里雪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在身上那就一定在她的房中!
如此想法,刘氏底气足了不少,她今日一定要将这女人赶出相府!
“相爷,奴婢斗胆请您搜查千里雪的卧房。奴婢的怀疑不是没有凭证的,那定情信物一定被她藏起来了!”
罗十月脑子一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定情信物....
“那刘奶奶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定情信物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随便翻个什么东西出来说这是我私通的证据,我也要认不成?”
“哼,自然是男人惯用的东西。”
罗十月挑眉,她倒是不知道,貔貅佩戴还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