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叔:“……”
此时在台上唱歌的是一个褐色卷发的女人,身材很好,吊带加黑皮裙,画着妖娆的眼线,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唱的是aliciakey》。
她唱的很有味道,水蛇腰微微摆动,像一朵怒放在悬崖边的红玫瑰,带着极致的美丽,又万分危险。
谢安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到了一个故人。
女人的感觉很敏锐,竟透过人群对上了他的眼睛,朝他挑逗微微眨了眨,附送风情万种。
“你第一次来这?我还是头回看到你。”
谢安生有些恍惚的思绪被打乱,他侧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戴着一顶麻色的渔夫帽,白色麻质的短袖衬衫和露出一小截白皙小腿的七分裤,用流行词来说,就是特别小清新,在网上还有把这种类型的男生叫琥珀男孩儿。
不过谢大爷不懂什么琥珀男孩还是树脂男孩,他瞥了一眼眼前这个人,懒得跟他说话。
“这女的水平不行,一首好好的情歌被她唱的跟妓/女回忆录一样。”琥珀男孩自顾自的对着台上的美女撇了撇嘴,一副她侮辱了艺术的表情。
谢安生可烦了,心想她唱得好不好关我屁事,又不喜欢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于是口气也冲了一点,“你嫌她唱的不好,那你自己上去唱。”
“唱就唱。”男孩儿被他不屑的语气气得鼓了鼓脸,又兴许是觉得他的声音太好听,本来就看上了谢安生的这张脸,也不想轻言放弃。他转了转眼珠说,“那我唱得好,你有什么奖励不?”
谢安生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男孩儿笑道。
难得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谢安生对这人也起了兴趣,对他懒洋洋的开口,“我姓谢,叫谢安生。”
男孩儿很高兴,“你的名字很好听,很有民国里那种少爷的感觉。”
谢安生嘴角一抽,“你呢?”
“付白贤。”他笑起来微微露出一点牙肉,带着点腼腆和羞涩,“我叫付白贤。”
“喏,上去吧。”谢安生指了指台上,女人已经下场了。
付白贤摘下帽子,一把扣到了谢安生的头上,手顺势搭在了谢安生的肩膀上,两人隔得很近,吐息之间仿佛把热气都喷到了谢安生的脸上,他说:“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音乐的灵魂。”
付白贤自从接到肖末谦的分手短信之后,心里虽然伤心,但也不至于痛不欲生。非你不可非君不嫁之类的戏码那是电视上演的,好聚好散一向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常事。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要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总是会觉得寂寞,对方带给自己的习惯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改变。
寂寞的时候就要去热闹的地方,付白贤恰巧和一个地下乐队的队长是发小,今天的演唱会是他们的主场,他受邀来捧场,放松放松心情。
谢安生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出挑的长相。
谢安生虽然长得好,但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老子不好惹”的痞气,会让许多想要上前的人望而却步。不过付白贤却在刚才谢安生恍惚的一刹那,从里头看到一种痛彻心扉的情感。
就连旁人都能感受的痛,那该是多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