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檀溪果不其然的误会了,他黑着脸解释起来:“我大哥年逾四十而无子,这些药都是他经常用的,我自然是认得的。”
“但此物并无滋阴壮阳之功效啊,”白檀溪蹲下来,伸手弹了弹那东西:“此物如果服用不当,反而会不举。用此物壮阳,怕是缘木求鱼了。明辰,你记住,以形补形是不对的,玛咖锁阳之类都是没用的玩意儿。”
娄卿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话道:“的确没用,男人还得看自己的。”
“没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摘西瓜去。”
三人高高兴兴正要往里走,就听到一声大喝——
“你们站在我药田边干什么?”
娄卿一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土黄色短褐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手里的药铲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冲到三人面前他刹住了脚步,怀疑的眼神在他们手上的竹篮、身上的竹筐间来回扫射着,一张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你们几个是不是想偷我的锁阳?”
结果这三个人既不惊慌,也不害怕,最小的那个把自己手上的竹篮直接塞到自个儿手上了!
“你自个儿瞧瞧。”
明辰还是第一次被质疑偷东西,这事儿对他来说挺新鲜的,他也不生气直接把他空荡荡的篮子给他看,“我们出来采蘑菇的。”
白檀溪和娄卿也递过篮子筐子给他查看,李丹阳掀开上面蒙着布,发现底下全是菌子。正所谓抓奸要成双,拿贼要拿赃。见两个筐子里皆没有锁阳,他的气势顿时去了一大半。
这下他就不好意思了,把筐子篮子递过去后连连致歉:“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瓜田李下,你以为我偷你药材,实属常情。”娄卿毫不在意:“不过误会而已,不必如此。”
“错就是错了。刚才我一时冲动,还望各位多多海涵。”男子冲着三人抱拳赔礼,态度恳切:“我是这山头的药农,种些药贴补家用。我名李丹阳,三位唤我李大便是。”
“几位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却心里过意不去。正如小兄弟所说,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难免误会。今儿个是初一,好多闲汉下流胚子上山拜完树神就顺道来我这里来挖锁阳。有些还晓得掏钱问我买,有些是偷了就跑!唉,我也是没有办法,被他们弄得草木皆兵的!”
“拜树神?”白檀溪一听便笑了,他很理解民众把年岁悠久的动植物供奉起来的行为——他以前还小的时候,镇上的居民就爱供奉着他们镇中心的一棵千年银杏,常年香火不断以至于把那树都熏焉了半边。
只是不知道这树神是个什么品种,让这些村民虔诚到每逢初一十五上山进香。
李丹阳解释道:“树神便是这云连山上的两棵老树——我也说不出有几百年了,一棵是石楠一棵是栗子树,这两棵树啊长在一起,枝叶几乎快连起来了,我们这里就喊他们连理枝。”
白檀溪一下子就懵逼了——栗子树和石楠树,那不就是自己和娄卿吗?那么这个“连理枝”的叫法多尴尬,自己和娄卿可都是男的。
至于娄卿,他脸上表情淡淡的,似乎毫不在意这个说法。
“这两棵树啊,香火鼎盛。”说到这里,李丹阳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的,那栗子花和石楠花的味道,都是那个味儿!所以去拜这两棵树的,不是想求子的便是想求房事和顺的,更有不少泼皮无赖,希望自己风月无边金枪不倒。”
“呵呵……”白檀溪摸着鼻子,他快听不下去了。
这时娄卿伸手一指李丹阳背后,“我看那边好像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
李丹阳立即跳了起来,手中的药铲又举了起来:“肯定又是那群贱胚子!看我怎么削他们!”
他冲着三人拱了拱手转身欲走,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蹲下来用小药铲挖出一株锁阳放到了明辰的小竹篮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先去追贼去了!”
明辰低头瞅了瞅那东西,问题是我们都不想要啊。
☆、第五章
摘完西瓜,娄卿和白檀溪准备回去,明辰却开了口,说自己想去看看那两棵树。
“那树有什么好看的,”白檀溪表示理解无能:“你没见过栗子树和石楠树吗?”
娄卿戏谑道:“兴许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连理枝。”
白檀溪立刻瞪了他一眼,娄卿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和他咬起了耳朵:“白弟,你还没有看过你的本体吧?”
轻飘飘的话语带着热乎乎的气息,弄得白檀溪耳根发痒。
“……石楠树不都是红叶绿枝的模样吗?”
“那白弟可想看看我的本体?
白檀溪心想这话听起来咋那么黄呢?听起来怎么像小妹妹你要不要看金鱼呢?
系统冷笑:“因为你最黄!”
“那就去看看吧。”白檀溪望了望天,如果明辰被栗子花熏吐了,他绝对不负责。
石楠树和栗子树长在山顶上,这路十分不好走。通往山顶的石阶上长了不少青苔,踩起来滑不溜丢的,走路的人得打起十二分小心,否则一时失神从山顶上滚了下去,非死即伤。
“就这种山路,还能坚持按月祭拜,我都很佩服那群流氓。”白檀溪嘀咕着,伸手拉了明辰一把:“站稳了。”
娄卿和白檀溪都是妖,走个滑溜溜的石阶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明辰就不行了,需要二人时时刻刻扶他一把。爬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三人终于抵达了山顶,